2009年12月31日 星期四
翻譯我的反應
不要做安靜的人
他這麼說
嘴巴一開一合了但說不出
連自己也沒法說服自己的話又吞下去
張愛玲說早上的舌頭元氣十足
能夠舔傷眼,
但怎麼說不出治療的話
他的存在剩下一杯38度的溫水了
依照物理學觀點, 它終究會平衡室溫
但沒給我半點溫暖. 可愛的溫水.
'結束', '幻滅', '不存在', '沒有', '缺席'
我的心裡有一本'有效的'同意辭典
但精準的形容詞是融散
真是奇妙
可以這麼相愛
又可以這麼疏離
it's all in your head
2009年12月30日 星期三
2009 Highlight-- May
Boscombe
but all just watch
海岸沿成一片的小屋
傳統的beach hut長的像個縮小的馬戲團帳棚
維多利亞時代可以拖進海裡,
就不用倘胸露臂地走進水中
陰鬱的水面陽光穿越不了.
看不見, 聽得到. 我們用頭來交往
照片: Teresa Yeh
2009 Highlight-- June
2009年12月22日 星期二
2009 to live; 2010 to find
回來Angel住老有魂縈舊夢像豆芽冒不停提醒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又像春天的土撥鼠在你心田的大後院上留下一個一個難堪的瘡疤
速度之快, 你填平整理之後一越頭, 它又翻了出來,
可怕的是你總見不著鼠類, 歷歷在目的是自己.
搬家的時候又碰上那本日記. 被我用公司郵戳大貼紙封印起來
不是怕被別人翻閱. 而是自己也不敢打開. 偶而字從裡面飄了出來.
我可真記得那頁那篇那個地方, 這瞬間也不過是經過了Pentonville Rd旁邊的
King's X Best Kebab. 或是看見3年前住過的房間突然點上了白燈.
阿, 把你的孤單照的一清二楚的白燈...
2006以來的兩年以我爸嗎的說法是--玩夠了, 縱然不認同但的確也累, 2009年於是賢淑有禮, 照顧有加, 父慈母孝, 溫良謙恭儉讓. 硬做自己不喜歡的職業, 為了讓履歷表有2年以上的履歷, 沒想到換來長官一句--做久了就難換嘍. 企業到底要什麼. 事實上就是, 時局好, 你有本事老闆捧著錢請你坐自己的辦公室, 時局不好, 業績在多也是拿去餵那些冗官小兵, 說好聽是不裁員, 難聽就是失職共產黨.
我的夢呢. 我的書呢?
2010. 我得走了的同時還又上了幾個包袱.
但成敗都在天. I just need the Way. I just need to find.
2009年12月14日 星期一
二十九
我對29的第一印象是14歲的時候看了日劇小說--29歲的Christmas (發音: ku-li-si-ma-su)
典子: 二十九歲的生日,不但頭禿了,還被男友甩了,連巴黎的時裝秀也去不成,還被派去當餐廳的店長…最後還得為自己是否懷孕而提心吊膽,知道沒有懷孕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這一切也未免太慘了吧,我討厭這一切,我討厭活在這個世界上!
新谷: 小時候總以為任何事都能如自己所願。上了小學以後,跳箱跳不過去,大家都會回答的問題只有我不會…這時才漸漸了解,其實人生並不是每件事都能如自己所願。長大後,更是看著自己的夢想逐一從手中流失,不是嗎?
當時當然不能想像懷孕, 巴黎, 餐廳店長. 不過年齡到了29歲, 就算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 身旁的新谷, 彩, 典子的案例層出不窮. '討厭這一切' 的戲碼不知道上演多少次. 28歲我期盼自己能夠休息一下. 不要再趕來衝去. 而這一年也真的是寧靜的過去.
旅行減少. 閱讀減少. 社交少. 酒量小.
覺得平安. 覺得dirty, 覺得礙手礙腳. 覺得黃色很美. 覺得有些人天生就該下地獄
覺得上帝超有耐心, 但不知道在編什麼把戲
覺得也是時後再出發了.
'我喜歡現在的人生,從出生以來第一次這麼喜歡'
而的確是這樣子的!
2009年11月8日 星期日
小畫家與橡皮擦
2009年10月26日 星期一
a point in life
It will always come to a point that you lose faith in what you do in life,
where you're going, whom you loved
It will always come to a point that a revolution is necessary,
a need to terminate, a thought to overcome, a dream to own.
a relationship is yet to come, in fact it won't come
because it's a journey you're already on
to constantly abundant your self and recollect those back
what is this great expectation in me?
the expectation to be forever his
we would certainly have peace
if love makes one transform, not to change
2009年10月25日 星期日
Alain de Botton
For me, they normally happen – these career crises – on a Sunday evening; just as the sun is starting to set, and the gap between my hopes for myself and the reality of my life start to diverge so painfully that I normally end up weeping into a pillow.
2009年10月6日 星期二
生與活
有各種生活方式
我活過一種相當沉悶
巨大的安靜 沉默的月亮 比花開速度還換慢的步調
星期天的suburb的甜甜圈店. 買咖啡.
去加油站. 買得來速. 還DVD.
Shopping Mall 前的斷退老兵,
二戰時哭泣空降的南洋小島已經淹沒
他也說不出名字了. 胸前的紅花刺眼,
他甩了甩討錢的小水桶
你不忍不給. 就算他整場戰役一發子彈也沒射出
任誰都想為了某種榮譽活著
活著本身是件高貴的事情
陰天, Surrey, 駕車,
我難過的是市中心到我家也不過8分鐘的車程
放風只是有了代步的工具.
平和的街道, 寬闊的道路, 天空飛翔的鳥兒,
總總優美緩慢的姿態幾乎要殺了我..
令人窒息的氣壓. 虛度光陰的憂愁,
壯志難伸, 滄滄茫茫,
奶油, 熱狗, 薯條, 日本料理
炸蝦, 濃湯, 三明治, 越南河粉
我可以預見, 每日在Fraser Highway上暢揚的假幽魂
盡是假想自己舉槍斃命, 開口露了快活笑容的膽小鬼
終其一生, 他們 也只能在highway上跑...
2009年9月10日 星期四
聲明啟事: 2009 年10月號建築師雜誌楊思勤專欄翻譯者錯誤
本啟事茲聲明作者楊思勤於2009年10月號之建築師雜誌內倫敦可茵街都市更新一文之英文摘要未經本人許可即翻譯為英文. 英文用語語法有誤. 特此聲明並非為作者本人所翻譯. 翻譯也未經本人校正即刊登. 對讀者誤導實為遺憾.
本人當要求建築師雜誌儘快刊登啟事, 以免誤導讀者.
楊思勤
于 2009 年10月10日. 倫敦
2009年9月6日 星期日
mucho mucho
灰沙滿天橫飛
沒有駱駝戴鈴鐺, 驢子步履艱辛
分不清楚哪個比較認份
皮膚黝黑的孩子老人穿好拖鞋就在門口踢球
許多的狗在旁邊吠, 著緊身花裙的女人朝牠們丟了些花生
靈魂脫離肉體, 聖多里尼的魂魄是亞特蘭提斯. 深深埋在地中海下
每天這麼多的遊客踏上小島, 海阿天阿那麼藍,
忘情的人黏在藍色裡面
最輕鬆的眼神卻在懸崖邊上
第一天的夕陽溫暖婉約, 欲拒還迎
第二天則心情不好霸氣地甩布幕走人
雙雙對對的眼睛, 我心裡面有你
2009年8月26日 星期三
狐狸
2009年8月21日 星期五
waiting for godot
我小時後常被媽媽爸爸晾在車子裡等他們在工地監工, 有一段時間我們長跑衡陽街, 新公園那附近. 爸爸常假借'要帶你們去哪裡哪裡玩' 便很恰巧地經過工地, 媽媽接下來就會推託說15分鐘就好, 讓他上去監工一下. 但通常15分鐘等於1鐘頭. 年紀小時他們還會留個人在車上, 我們長大點就成了雙排停車的留守員, 有托吊的警察來的話便要按喇叭叫爸爸下來. 看車的. 夏天開冷氣吹晾著孩子, 我和弟更長大後就帶漫畫, 電動到車上. 有空下去買個蛋塔果汁, 吃吃喝喝, 睡覺下棋, 當年陽春的休旅車.
我家車子後座不時充滿毯子, 棉被, 布娃娃, 玩具, 駕駛座下面有數不清的雨傘, 三個禮拜前消失的三明治或是去年前年低年級的家庭聯絡簿, 體育服, 五塊, 十塊的硬幣..
颱風天前爸媽巡工地更勤, 風雨交加的時候, 我把臉貼在車窗上, 看雨滴斜斜的後方爬, 車頂發出啪拉轟嚨的聲音. 我和弟講話都聽不見. 雨天很憂愁, 等待爸媽的15分鐘1小時會變成30分鐘 2小時. 等待, 看秒針一步一步的過去, 覺得自己的生命就這樣走了, 一種很愜意又有點心虛, 是瀟灑但年輕的祥子怎可懶坐在這等待習慣的後遺症就是不會估略計算時間.
分秒的計算是很膚淺的事情, 然而這是最基本的文明規範. 比什麼事情都難避免. 如果沉靜, 冥想不算浪費生命的話, 我這樣跑來感去的趕deadline, 趕地鐵真的是很不划算.
是和誰過不去呢?
而就像等待果陀一樣, 'let's go' 這件事情只是一種自我安慰又沒有結局的可怕輪迴.
法西斯
2009年8月1日 星期六
2009年7月15日 星期三
冰箱的肉
一路的顛簸, 頭晃來搖去還搖出了幾個小夢
但不行, 小夢中斷了
因為如果不回去煮飯, 明天就要買午餐,
如果不會去把肉炒了, 明早就要浪費一盒牛肉
所以我為了肉回家.
肉支配我的人生, 我的決定.
2009年7月9日 星期四
it does make you wonder

我難免不得不看這些新聞
關於巨星殞落的事情.
一開始沒什麼反應.
像是怪物終於被打敗,
壞人終於被就地正法,
誰拿槍轟了他的腦袋,
或是身為外星人的他被接回家,
再媒體不斷播放之後
記憶回來之後
80年代的記憶, 黑人, 美國, 流行音樂,
富裕, 過剩, 非洲國家, 貧窮, 弱勢團體,
愛滋, 性醜聞, 吸毒, 破產, 皮膚癌
他代表了20世紀後半的多數議題
他也許彌補了種族間的隔閡
他也許叫黑人抬頭
但他也嚇壞了父母, 讓愛蒙上恐懼與懷疑
愛對了/ 愛錯了
還是只要我說是愛, 那就是無敵的武器
那個牧師講的話令人不知所措
'what your daddy did was not strange,
it was strange that your daddy had to deal with'
這是個人主義的極致表現? 美國主義的極度放大(尊重個人自由)?
可怕的是這聽起來沒什麼不對
我當然也很想找出那個 人生的 極限 在那裡.
到了什麼程度自己, 大眾, 或上天, 會不能容忍而爆炸
可惜, 世界維持了這麼久, 還沒爆炸過,
所以誰也沒辦法決定那個極限在哪裡.
只是隨著社會開放, 觀念先進而更能接受離經叛道的事情
不過整容幾百次, 還是漂白全身皮膚.
難道比其他人生可悲的事情輕微?
那些不安現狀又委曲求全的
那些愛又不愛, 結婚離婚的
還不都是輸家. 苟且濫活著.
而至此, 我沒有辦法在歸類出除了上帝親自給予的之外
還有什麼救恩
一切都不合理的時候,
除了上帝親自設定的遊戲規則之外,
沒有別的生存機會..
2009年6月27日 星期六
捲軸裡
那並不友善
不過卻很認真
是真的想搞清楚一切的慾望
一輩子能夠這樣被注目一次
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身體似乎也被注入什麼能量一樣
我在菜葉滿地的市場
在桌椅發霉的教堂
在咬下沾著橄欖油的麵包的每口, 每口之間
被人, 被畫, 被雕像,
收進他們的眼底
這都將是上帝決判我的依據
被紀錄捲軸裡的秘密
2009年6月24日 星期三
老了
怎麼知道自己老了很簡單
如果看著一片大海然後很衷心的讚嘆說
' 阿, 真美' '你看這片海無邊無際'
或甚至開始分析海水的波紋,
浪花的律動, 和風吹過的觸感.
甚至背頌起相關唐詩或歌詞,
那麼證明你真的老了.
年輕的時候出去玩, 或是資淺的旅遊者
通常是一定得和明勝照些好看的相片
大教堂, 中世紀的橋, 古堡,
精緻的下午茶, 路邊的沙葳馬, 街頭藝人!
又或是一定得找到'最美的港灣' '最美的日出'
'最什麼的什麼' '第一個什麼'
'最後一個什麼' ...這些必要留下痕跡.
更明顯的是不斷的趕路趕行程.
玩翻了才值回票價.
當然我到現在也是不能免俗的處處做這些事情, 並且仍然樂在其中.
也許當我修練到背包客的時候就能夠見山不是山, 瀟灑地走過一切,
不打扮, 不照相, 不嘻皮笑臉...
雖然如此, 但相簿裡面自己的相片慢慢少了.
(老了, 看起來胖)
越來越多山水, 建築, 動物, 甚至照也照不起來的星空也是幾十張的存在記憶卡裡
越來越沒有自己, 越來越多想留下的風景, 或僅僅是當時的陽光, 突然喝到的好酒.
越來越多時候發現自己在某個眺望點一呆就是半個鐘頭.
或是才喝一口的expresso早已變涼(只因思觀旁人或是若有所悟)
一次只能去一個國家, 或是一次只能去一個城市.
休息的時間多了, 反思的時間多了, 檢閱自己的時間多了.
老了.
'嘖, 你看這月亮多大多圓?'
'唷, 你看這紅花開的多好?'
(請注意句子前面這些不得了的發語詞!)
(沒錯, 都是我發出來的)
旅行很累, 村上春樹說沒有不累的旅行,
既然那麼累, 那麼為什麼要旅行, 而且又一定要到某個地方旅行?
只因'德國有屬於德國的累, 墨西哥有屬於墨西哥的累'
而不親身到那裡去就不能體會那裡的累.
年紀漸長的旅遊又更多了花費心力的耗損,
到了哪裡都會比較之前去過的地方, 遇過的人,
傷心或憂愁的故事, 甜蜜或刺激的經驗.
所以旅行變成一篇些不完的論文, reference逐漸增長
footnotes變多, appendix變厚了, 結論則一直在改寫.
而我最喜歡的東西仍不改變,
永遠是有關遺留下來的, 鄉愁的, 失去的, 還有被隱藏的東西與情感:
眷村如此, 紛亂不斷的西西里如此, 分裂的柏林如此,
社會主義失敗的萊比錫如此, 愛革命的巴黎如此, 後殖民的台灣如此.
2009年6月14日 星期日
聖多里尼
這個島降落的地方很貧瘠
大風, 但海水清澈地不可思議
眼睛可以穿過透明的藍水, 直視水底
植物和西西里很類似, 張牙舞抓的生長.
我仍然有些過敏
鼻咽後面老師堆積這些什麼
友人傳來簡訊說倫敦下雨
而我正被聖多里尼島的陽光曬的害臊
其實這裡並不'浪漫'
倒不是因為遊客多的關係
而是這裡的人, 或甚連貓阿, 狗呀
臉上都帶著一絲絕望的神情
日子太舒服?
日子充滿豐盛的橄欄油
碩大的茄子, 青瓜, 檸檬, 葡萄
盤子裡裝了太多事務
吃不完, 像人生那筆濫帳
包法利夫人在愛琴海中變成另一個女神
這是充滿慾望和剩飯的小島
觀光客每人每位的打擾
數位相機太多,
你我都抓了一樣的白屋, 岩石, 藍色大門, 海洋
每拍了一張那天色就黯淡了些
我心理想記住的日落 都有人影走過
一種'不甘心'充斥在這個半月型小島上
遊客不甘心來了不把每個美景盡收相機,
瞇起眼睛心理數這旅程花了多少願望錢
居民不甘心自己的屋頂被看日落的遊客踐踏
卻也瞇起眼睛幻想自己也是旁邊那個帶著金錶的老頭
心想'要不是我生在這個該死的小島...'
傳說中的亞特蘭提斯, 破碎的島嶼,
太陽在眾人讚嘆下謝幕了. 月神阿爾密斯被導演cue了上台
下一篇是美麗的聖島夜景.
2009年5月25日 星期一
彷如我們從未道別
和小鐵哥哥去看了Sunset Blvd. 和我想像中完全不一樣的音樂劇.
百老匯常常出現有關夢的歌曲. 悲慘世界芳婷的dream the dream, 歌劇魅影的dream of sanity
媽媽咪呀的I had a dream. 這首'as we never said goodbye' 唱出了每個曾經失去舞台的人的心聲.
是一個不得了的報復. 是一個巨大的鄉愁, 贖回人生的決心. 是無聲到有聲, 沉默到呼喊.
催促已老而不倦的靈魂, 下注愛情和事業.
featuring: 芭芭拉史翠珊.
2009年5月14日 星期四
去年11月--Jazz Bar II
趕什麼節拍呢, 你這個不會處理感情的人
那個鈸太濁了.
‘有感情的話都會很好聽的’ 音樂老師這麼教我們
雖然出名的出唱片的開獨奏會的
都只是愛演戲的猴子
荒腔走板, 或像沒有運動的比目魚, 清蒸上盤一戳就碎了.
阿, 眼睛快要閉起來了.
縱使我們又回到歡樂的快版
你講的是什麼呢, 小喇叭手
中間含糊帶過的solo又是什麼呢?
我想看你打上領結,
演奏big band.
吵到連你說什麼也不重要
為什麼卡夫卡在海邊呢
為什麼要在撒哈拉沙漠迷路呢?
為什麼不在光復南路上流浪?
那兒也有椰子樹.
如果你我走路的線條伏線能被畫出來,
off beat, on beat, spin spin,
then you waltz.
那就能夠真正地重疊了呀!
你也不用如此努力地追趕我的拍子.
我們老早在一起.
四二三四, 五二三四…
我也不用如此努力找尋我的歌詞
你呢, 我呢,
我呢, 你呢
這樣輕輕唱者
我的文字當然和我一樣
都很假裝.
2009年5月2日 星期六
戀人絮語
'向對方介紹自己的餽贈(時間, 精力, 苦心以及其他種種關係等), 這彷彿是戀愛'場景'中一種典型的劇情簡介. ..禮物展示出勢力的較量, 成為檢驗的工具. '我要送你的東西比擬送給我的還要多, 那樣我就能夠支配你了'... 請看, 我們為你做了多大的犧牲; 再不然: 我們給了你生命.
--羅蘭巴特 '戀人絮語'
我的愛曾經是這樣的. 把種種的證據都放在戀人(或非戀人)前面.
我要讓他們知道因為我做了這些, 因為我做了那些,
所以證明了我很愛你.
我不懂這是不是很愚蠢,
但如果我對你的愛只是蒐集證據, 呈上法庭,
我們一輩子的官司都打不完.
我很怕再掉進圈套--
我要汲汲營營的, 你辛苦地趕東趕西. 不健康, 不輕鬆.
當我不再是我, 你也不再只是你, 我們會突然掠奪對方的責任,
照顧對方, 一個人過兩個人的需要.
擔心對方的擔心, 而這樣的負擔只會越來越多,
因為也許有一天我們會有自己的家庭.
我太會講話了. 你說.
你覺得我言不由衷, 覺得我過度誇張, 覺得我言行不一,
你看到你的時間被我消磨,
你不怪我因為我零錯誤, 零勉強. 是你自己願意的.
是你自己墮落了, 多和我在一起幾分鐘,
得多辛苦地去彌補你的開會, 你的工作.
必須東奔西跑. '而我不是這樣的' 'I mean what I said'
也許我自己也沉迷在那些美好的話語了.
那些甜蜜幸福的話. 繽紛糖果一樣.
我寧可說time will tell, 我寧可說 one more chance.
我們還是擁抱, 我們還是親吻. 即便知道,
心裡面互相交換, 飄過去的一樣的疑慮.
過的了這關嗎?
還是我把頭髮剪了吧.
你把糖果留在桌上吧.
2009年4月19日 星期日
摘錄: "唯物者班雅明"--by 唐諾
2009年4月13日 星期一
笨蛋
二元論沒那麼低落
我其實滿喜歡仔仔的.他最近新的戲劇很少做作.新戲痞子英雄大製作大廠面.演員連新人都頗出色.
不過導演自己很熱衷的這篇幕後花絮有夠煽情.先不論大人愛教小孩子已懂的那些道理有夠沉悶,
(正義邪惡在幼稚園就層出不窮,仔細想想每個福利社後門或廁所最裡面那間會上演的欺壓威脅)
用一種'歷經磨難,滿腔感嘆,悟道了,灑脫了,卻又慈悲為懷而一定要拍出來'的表情說
'真正的壞人其實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這部戲的意義很簡單.即是要表現黑暗與光明的衝突.
怕觀眾不懂,導演很強迫的加上一句開釋:
'就是說你認知的光明其實是製造黑暗的來源, 你認為的黑暗才是顯現光明的地方'
女主角更一副很懂得出來講 '沒有光就沒有影子,沒有對就沒有錯,沒有正義就沒有黑暗'
這下真是不知道從何思考.二元論是這樣子給大家遊戲的嗎?
真正的壞人不一定在看或看不到的地方.
這到底有什麼好討論的.明明有人的地方或影響就會有壞的產生.
罪的顯出與否並不影響'真正壞人在哪裡'這個問題.
沒有光就沒有影子.乍聽之下很合理.其實一點也不.
沒有物體光在強烈也不會有半個影子.
光和影子的論述不應該套用在討論 光明/正義 與 黑暗/邪惡 的議題上.
因為通常出問題的不會是光或影子. 而是那個被照射的物體.
沒有對就沒有錯.這okay.
但若要把正義與黑暗的二元論成立就很幼稚.
光明的相反應是'沒有光'. 正義的相反應是'沒有義'
就好像愛的相反不會是恨,而是'沒有愛'
若一定要申辯.我同意沒有光等於黑暗.可是沒有義能不能算是邪惡?
我確定沒有愛絕對不會等於恨就是了.
二元論沒有這麼shallow.是人使用的關係
(對/錯與道德的討論可以延伸閱讀:請看唐崇榮的講解http://www.goodtv.com.tw/program_all_text.php?flag=series&filename=UB028)
2009年3月31日 星期二
台式誠懇

coco介紹的影片. 這樣的男生讓人好窩心. 和我一樣長大的感覺. 我們看聖鬥士星矢, 哆啦ㄟ夢還叫做小叮噹的時候. 聽過今夜家族, 看過民生報上張惠妹五度五關, 看過吳宗憲在超級星期天當助理主持. 知道好彩頭, 連環砲. 我六年九班. 12月生. 所以要和70年次的人一起上學. 我們喜歡七匹狼, 好小子, 知道雪花齋曾經在信義路和復興南路口. 吃過忠孝東路的31冰淇淋還有光復南路的福樂. 我們會背這一夜, 那一夜誰來說相聲. 台灣男生, 注意哦, 是我這年代以上的男生. 除了心眼小, 沒遠見, 沒氣質, 油頭油面的那些之外. 還有很多很搞笑, 很體貼, 辦事能力很高, 很誠懇, 很努力的男生. 他們不見的長的很好看, 或是高帥, 他們可能還是會把西裝褲裡面配運動襪, 或是橫條襯衫配卡通領帶. 他們過度迷信大眾時尚或集體美 (可以替孫芸芸的功能美冰箱拍姊妹品牌), 所以大家都買金邊眼鏡的時候他們都會買金邊, 買黑粗框的大家都戴粗黑框, 買無框的同理. (請問這是部隊文化? 就是大家都要整齊劃一, 或是抱著 "阿信這樣穿, 我也要這樣就不會錯"的心情?)
儘管如此. 我想以'想我那些國中同袍'的意境口述, 幫他們大大的推銷一番. 和我一起長大的男生們會義無反顧的幫你修電腦. 他們會很好心的讓你報隊, 他們會借你筆記, 他們會幫你排隊買冰. 他們會順路載你, 他們會幫你多copy一份你需要的光碟軟體. 他們家會有你電腦的備份, 他們知道你的防毒軟體什麼時候過期. 他們在ktv可以至少有一首歌非常在行. 他們都曾經有一個在一起很久的女朋友. 他們會趁塞車或上大號的時候打通電話給你.
他們打球起來就好像被移植到土星那麼遙遠. (還好我這輩的人沒那麼沉迷於線上遊戲, 只有球類算是女性公敵). 他們選擇的時候可以三心二意優柔寡斷, 不過他會和我的爸爸媽媽成為好朋友. 他們會告訴我便宜的參考書或甜不辣去那裡買. 他們會告訴你那裡修機車老闆比較好. 他們很容易借我30塊錢買蛋餅. 他們在我跑接力賽的時候還是會替我家有一下而不是狂盯隔壁的巨乳美女.
他們很實在, 很誠懇, 很友善, 很純真, 很踏實. 我喜歡他們唱很直述的齊秦和熊天平. 我喜歡台灣男生!
2009年3月30日 星期一
和雞蛋站在同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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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和雞蛋站在同一邊~村上春樹於耶路撒冷文學獎我是以小說家的身份來到耶路撒冷,也就是說,我的身份是一個專業的謊言編織者。當然,說謊的不只是小說家。我們都知道,政客也會。外交人員和軍人有時也會被迫說謊,二手車業務員,屠夫和工人也不例外。不過,小說家的謊言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在於,沒有人會用道德標準去苛責小說家的謊言。事實上,小說家的謊言說的越努力,越大、越好,批評家和大眾越會讚賞他。為什麼呢?我的答案是這樣的:藉由傳述高超的謊言;也就是創造出看來彷彿真實的小說情節,小說家可以將真實帶到新的疆域,將新的光明照耀其上。在大多數的案例中,我們幾乎不可能捕捉真理,並且精準的描繪它。因此,我們才必須要將真理從它的藏匿處誘出,轉化到另一個想像的場景,轉換成另一個想像的形體。不過,為了達成這個目的,我們必須先弄清楚真理到底在自己體內的何處。要編出好的謊言,這是必要的。不過,今天,我不準備說謊。我會盡可能的誠實。一年之中只有幾天我不會撒謊,今天剛好是其中一天。讓我老實說吧。許多人建議我今天不應該來此接受耶路撒冷文學獎。有些人甚至警告我,如果我敢來,他們就會杯葛我的作品。會這樣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加薩走廊正發生的這場激烈的戰鬥。根據聯合國的調查,在被封鎖的加薩城中超過一千人喪生,許多人是手無寸鐵的平民,包括了兒童和老人。在收到獲獎通知之後,我自問:在此時前往以色列接受這文學獎是否是一個正確的行為。這會不會讓人以為我支持衝突中的某一方,或者認為我支持一個選擇發動壓倒性武力的國家政策。當然,我不希望讓人有這樣的印象。我不贊同任何戰爭,我也不支持任何國家。同樣的,我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書被杯葛。最後,在經過審慎的考量之後,我終於決定來此。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有太多人反對我前來參與了。或許,我就像許多其他的小說家一樣,天生有著反骨。如果人們告訴我,特別是警告我:「千萬別去那邊,」「千萬別這麼做,」我通常會想要「去那邊」和「這麼做」。你可以說這就是我身為小說家的天性。小說家是種很特別的人。他們一定要親眼所見、親手所觸才願意相信。所以我來到此地。我選擇親身參與,而不是退縮逃避。我選擇親眼目睹,而不是蒙蔽雙眼。我選擇開口說話,而不是沈默不語。這並不代表我要發表任何政治信息。判斷對錯當然是小說家最重要的責任。不過,要如何將這樣的判斷傳遞給他人,則是每個作家的選擇。我自己喜歡利用故事,傾向超現實的故事。
因此,我今日才不會在各位面前發表任何直接的政治訊息。不過,請各位容許我發表一個非常個人的訊息。這是我在撰寫小說時總是牢記在心的。我從來沒有真的將其形諸於文字或是貼在牆上。我將它雋刻在我內心的牆上,這句話是這樣說的:「若要在高聳的堅牆與以卵擊石的雞蛋之間作選擇,我永遠會選擇站在雞蛋那一邊。」是的。不管那高牆多麼的正當,那雞蛋多麼的咎由自取,我總是會站在雞蛋那一邊。就讓其他人來決定是非,或許時間或是歷史會下判斷。但若一個小說家選擇寫出站在高牆那一方的作品,不論他有任何理由,這作品的價值何在?這代表什麼?在大多數的狀況下,這是很顯而易見的。轟炸機、戰車、火箭與白磷彈是那堵高牆。被壓碎、燒焦、射殺的手無寸鐵的平民則是雞蛋。這是這比喻的一個角度。不過,並不是只有一個角度,還有更深的思考。這樣想吧。我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一顆雞蛋。我們都是獨一無二,裝在脆弱容器理的靈魂。對我來說是如此,對諸位來說也是一樣。我們每個人也或多或少,必須面對一堵高牆。這高牆的名字叫做體制。體制本該保護我們,但有時它卻自作主張,開始殘殺我們,甚至讓我們冷血、有效,系統化的殘殺別人。我寫小說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將個體的靈魂尊嚴暴露在光明之下。故事的目的是在警醒世人,將一道光束照在體系上,避免它將我們的靈魂吞沒,剝奪靈魂的意義。我深信小說家就該揭露每個靈魂的獨特性,藉由故事來釐清它。用生與死的故事,愛的故事,讓人們落淚的故事,讓人們因恐懼而顫抖的故事,讓人們歡笑顫動的故事。這才是我們日復一日嚴肅編織小說的原因。
先父在九十歲時過世。他是個退休的教師,兼職的佛教法師。當他在研究所就讀時,他被強制徵召去中國參戰。身為一個戰後出身的小孩,我曾經看著他每天晨起在餐前,於我們家的佛壇前深深的向佛祖祈禱。有次我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告訴我他在替那些死於戰爭中的人們祈禱。他說,他在替所有犧牲的人們祈禱,包括戰友,包括敵人。看著他跪在佛壇前的背影,我似乎可以看見死亡的陰影包圍著他。我的父親過世時帶走了他的記憶,我永遠沒機會知道一切。但那被死亡包圍的背影留在我的記憶中。這是我從他身上繼承的少數幾件事物,也是最重要的事物。我今日只想對你傳達一件事。我們都是人類,超越國籍、種族和宗教,都只是一個面對名為體制的堅實高牆的一枚脆弱雞蛋。不論從任何角度來看,我們都毫無勝機。高牆太高、太堅硬,太冰冷。唯一勝過它的可能性只有來自我們將靈魂結為一體,全心相信每個人的獨特和不可取代性所產生的溫暖。請各位停下來想一想。我們每個人都擁有一個獨特的,活生生的靈魂。體制卻沒有。我們不能容許體制踐踏我們。我們不能容許體制自行其是。體制並沒有創造我們:是我們創造了體制。這就是我要對各位說的。我很感謝能夠獲得耶路撒冷文學獎。我很感謝世界各地有那麼多的讀者。我很高興有機會向各位發表演說。
Always on the side of the eggBy Haruki MurakamiI have come to Jerusalem today as a novelist, which is to say as a professional spinner of lies.Of course, novelists are not the only ones who tell lies. Politicians do it, too, as we all know. Diplomats and military men tell their own kinds of lies on occasion, as do used car salesmen, butchers and builders. The lies of novelists differ from others, however, in that no one criticizes the novelist as immoral for telling them. Indeed, the bigger and better his lies and the more ingeniously he creates them, the more he is likely to be praised by the public and the critics. Why should that be?My answer would be this: Namely, that by telling skillful lies - which is to say, by making up fictions that appear to be true - the novelist can bring a truth out to a new location and shine a new light on it. In most cases, it is virtually impossible to grasp a truth in its original form and depict it accurately. This is why we try to grab its tail by luring the truth from its hiding place, transferring it to a fictional location, and replacing it with a fictional form. In order to accomplish this, however, we first have to clarify where the truth lies within us. This is an important qualification for making up good lies.
Today, however, I have no intention of lying. I will try to be as honest as I can. There are a few days in the year when I do not engage in telling lies, and today happens to be one of them.So let me tell you the truth. A fair number of people advised me not to come here to accept the Jerusalem Prize. Some even warned me they would instigate a boycott of my books if I came.The reason for this, of course, was the fierce battle that was raging in Gaza. The UN reported that more than a thousand people had lost their lives in the blockaded Gaza City, many of them unarmed citizens - children and old people.Any number of times after receiving notice of the award, I asked myself whether traveling to Israel at a time like this and accepting a literary prize was the proper thing to do, whether this would create the impression that I supported one side in the conflict, that I endorsed the policies of a nation that chose to unleash its overwhelming military power. This is an impression, of course, that I would not wish to give. I do not approve of any war, and I do not support any nation. Neither, of course, do I wish to see my books subjected to a boycott.Finally, however, after careful consideration, I made up my mind to come here. One reason for my decision was that all too many people advised me not to do it. Perhaps, like many other novelists, I tend to do the exact opposite of what I am told. If people are telling me - and especially if they are warning me - "don't go there," "don't do that," I tend to want to "go there" and "do that." It's in my nature, you might say, as a novelist.
Novelists are a special breed. They cannot genuinely trust anything they have not seen with their own eyes or touched with their own hands.And that is why I am here. I chose to come here rather than stay away. I chose to see for myself rather than not to see. I chose to speak to you rather than to say nothing.This is not to say that I am here to deliver a political message. To make judgments about right and wrong is one of the novelist's most important duties, of course.It is left to each writer, however, to decide upon the form in which he or she will convey those judgments to others. I myself prefer to transform them into stories - stories that tend toward the surreal. Which is why I do not intend to stand before you today delivering a direct political message.Please do, however, allow me to deliver one very personal message. It is something that I always keep in mind while I am writing fiction. I have never gone so far as to write it on a piece of paper and paste it to the wall: Rather, it is carved into the wall of my mind, and it goes something like this:"Between a high, solid wall and an egg that breaks against it, I will always stand on the side of the egg."Yes, no matter how right the wall may be and how wrong the egg, I will stand with the egg. Someone else will have to decide what is right and what is wrong; perhaps time or history will decide. If there were a novelist who, for whatever reason, wrote works standing with the wall, of what value would such works be?What is the meaning of this metaphor? In some cases, it is all too simple and clear.
Bombers and tanks and rockets and white phosphorus shells are that high, solid wall. The eggs are the unarmed civilians who are crushed and burned and shot by them. This is one meaning of the metaphor.This is not all, though. It carries a deeper meaning. Think of it this way. Each of us is, more or less, an egg. Each of us is a unique, irreplaceable soul enclosed in a fragile shell. This is true of me, and it is true of each of you. And each of us, to a greater or lesser degree, is confronting a high, solid wall. The wall has a name: It is The System. The System is supposed to protect us, but sometimes it takes on a life of its own, and then it begins to kill us and cause us to kill others - coldly, efficiently, systematically.I have only one reason to write novels, and that is to bring the dignity of the individual soul to the surface and shine a light upon it. The purpose of a story is to sound an alarm, to keep a light trained on The System in order to prevent it from tangling our souls in its web and demeaning them. I fully believe it is the novelist's job to keep trying to clarify the uniqueness of each individual soul by writing stories - stories of life and death, stories of love, stories that make people cry and quake with fear and shake with laughter. This is why we go on, day after day, concocting fictions with utter seriousness.My father died last year at the age of 90. He was a retired teacher and a part-time Buddhist priest. When he was in graduate school, he was drafted into the army and sent to fight in China. As a child born after the war, I used to see him every morning before breakfast offering up long, deeply-felt prayers at the Buddhist altar in our house. One time I asked him why he did this, and he told me he was praying for the people who had died in the war.He was praying for all the people who died, he said, both ally and enemy alike. Staring at his back as he knelt at the altar, I seemed to feel the shadow of death hovering around him.My father died, and with him he took his memories, memories that I can never know. But the presence of death that lurked about him remains in my own memory. It is one of the few things I carry on from him, and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I have only one thing I hope to convey to you today.
We are all human beings, individuals transcending nationality and race and religion, fragile eggs faced with a solid wall called The System. To all appearances, we have no hope of winning. The wall is too high, too strong - and too cold. If we have any hope of victory at all, it will have to come from our believing in the utter uniqueness and irreplaceability of our own and others' souls and from the warmth we gain by joining souls together.Take a moment to think about this. Each of us possesses a tangible, living soul. The System has no such thing. We must not allow The System to exploit us. We must not allow The System to take on a life of its own. The System did not make us: We made The System.That is all I have to say to you.I am grateful to have been awarded the Jerusalem Prize. I am grateful that my books are being read by people in many parts of the world. And I am glad to have had the opportunity to speak to you here today.
原文出處:http://blogs.myoops.org/lucifer.php/2009/02/25/alwaysstandontheeggside
2009年3月12日 星期四
驚天動魄的金融業

2007年 瑞士銀行還有美林進行了小幅度的'重整'. 換血, 節流, 經濟學家像約翰一樣大聲疾呼.
啟示錄裡面沒寫到的事情他們都說了. 次級房貸, 經濟泡泡, 金融海嘯波波而來. 2008年我老闆
和我說那是絕佳就業時機. 'Welcome back to Insurance!" 他這麼說.
'Welcome to the City' 地處我公司對面的UBS經理送給我的第一封email這麼寫著. 緊張. 突然有等同於在華爾街上班的感覺. 我在全世界最重要, 最密集, 過帳最頻繁, 種類最複雜的專業保險領域工作. 我的客戶全是發行金融產品, 玩弄世界的金融機構, 也包括於1912年率先理賠鐵達尼號324條人命的保誠人壽 . 公事包, 高跟鞋, 套裝, 袖釦, 啤酒, 勞合社(Lloyd's). 一切的一切都很華麗!
2008年的下半年開始了是世界保險史上繼80年代末發生於Lloyd's 的石綿索賠事件(註一)以及911與卡翠娜颶風後的最大災難. 美國AIG因為Credit Default Swap (信用違約交換)惡性交易導致公司破滅得差不多. 一波波的紓困, 新鈔發送, 連不懂經濟的人都知道美國政府沒有那麼親切. 不是愛救AIG, 而是不得不救. AIG的問題對身為仲介的我們來說最大的影響不外乎--客戶要求切換保險公司或是取消保險. 聽起來容易, 但是操縱起來真的是痛苦不堪. 首先, 能夠像AIG一手扛起全球保單的保險公司不多. 除了AIG外, 大概只有兩個公司能夠(盡力地)合法發放各國保單. 光是處理各國年金的分布就耗了幾個月.
在金融界工作不容易, 在倫敦的金融界很不容易, 在2007年後的倫敦金融界更的三次方不容易.
Rogers的機器大樓, Fosters的大黃瓜. 沉重大石稱起來的英國央行. 我們被放在裡面. 進去的是口水, 謊話, 出來的是國王新衣般的資金和啤酒.
哦 乾杯 乾杯 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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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合社的建立
迄今已有319年的历史,是国际保险业历史悠久和最有影响的保险组织。它不是一家保险公司,而是一个由124家保险联合体组成的、世界最大的保险交易市场。劳合社是现存最早的保险组织之一,也是世界著名保险商联合组织,是一个协会,以承保人或承保会员著称。
劳合社原由英国人爱德华劳埃德(Edward Lloyd)在伦敦泰晤士河畔开设的咖啡馆起家,因其地处伦敦市中心,吸引海陆贸易商人、船主、航运经纪人、保险商等光顾,逐渐成为交换海运信息,接洽航 运和保险业务的活动场所,进而成为伦敦海上保险业集中活动的总会。主要顾主是近海贸易商人,后逐渐形成航运业务和海上保险的交易市场。1688年爱德华劳 埃德以自己的姓氏命名,创立了一个保险行。1871年劳合社向政府注册,取得法人资格,并选举产生管理委员会。1771年成立劳埃德委员会。1871年以 劳埃德公司名义向政府注册。公司仅是一管理机构,保险业务由加入该公司并符合该公司所规定资金条件的保险商直接经营。
資料來源: http://www.ukchinese.com/www/24/2008-03/18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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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 1980年代展開的石綿危機是long-tail insurance risk潛伏性風險)的經典代表. 二戰過後的退休工人因於1960年代在工廠工作時吸入大量石綿而引發肺部慢性疾病. 職員因此申訴賠償. 雇主的保險公司則因為沒有預知這樣的隱性危機. 所以拒絕理賠或是在完成理賠後破產. 此事件不只導致掏空. 投資人更是信心大失, 一一離開Lloyd's. 一直到1996年Lloyd's 委員會籌資撥出100多億美元的款項設立Equitas再保公司. 專門處理1993年前沒有被理賠的所有項目. 時至今日Equitas已經完成113億美元的賠償. Lloyd's經過300多年仍然是世界保險的龍頭與指標. 它沒有被石綿打敗, 沒有被911打敗(因為快速理賠911損失而更加深了美國對他的信賴). 即將邁入千璽年後的第一個十年.
在英國, 有句話說'什麼都能保' (畢竟16世紀的英國人能夠投保其他人的壽險, 有人保腳, 有人保手, 還有人保微笑). 但保險是個多抽象的象徵. 換取的是人心最起初, 也只不過是想要份安寧罷了的心情.
2009年3月4日 星期三
翡冷翠的一夜
只當是前天我們見的殘紅,
怯怜怜的在風前抖擻,一瓣,
兩瓣,落地,叫人踩,變泥......
唉,叫人踩,變泥──變了泥倒乾淨。
這半死不活的才叫是受罪"
--徐志摩. 翡冷翠的一夜.
很難理解徐的愛情.
更難清晰的理解這個城市.
現代都市學的研究者似乎無法分析小型或古老的城市.
沒有什麼辦公大樓, 沒有拓寬的四線道.
沒有地鐵.
沒有除了觀光外的商業.
二月份看不到徐說的春花景緻. 刺骨的風非常凜人.
無時無刻地想大口灌進燙呼的麵包湯.
或想像夏天這裡的艷陽讓屋頂曬的晶亮發光.
冬季冰封的大地把義大利的生機都含了起來.
真正活著的是那些雕像.
還是不懂威尼斯. 讀再多觀光資訊, 地圖, 各景店介紹也沒辦法理解.
腦子像凍醬糊. 又或是花太多時間注意行走的人還有消化那些藝術資訊,
一幅幅把你靈魂吸乾的油畫. 壁畫. 濕壁畫.
翡冷翠如此聰慧. 相信你的來路都摸了清楚. 世界上哪裡的觀光客她沒見過.
她了解你, 你卻永遠無法真正認識她.
所以你只不過是去貢獻了自己
淡水淡食
平日去淡水是一件極不討好的事情
感覺鐵蛋是週末滷過再煮的
櫻花蝦或是黑炭打滾過的墨魚香腸
一種烤了半天還只是微溫的無力感.
風太強了. 從八里吹過來的空氣
每吋都聞得出來黃泥潮水的鏽味.
殖民風, 一切都是殖民風.
清光緒的迴廊, 紅毛城牆像極了
Holy Island的標準配備--要塞, 視野, 富饒資源.
滬尾, 不是上海的尾巴. 是潮間捕魚的風情.
80年代她被稱作垃圾河.
嫦娥每年都要嘲笑的髒鬼.
對面的 寧靜觀音山. 八里!
觀音躺著, 無力做些什麼. 什麼都不做
它腰間的米倉國小下了細雨.
女孩男孩, 灑掃川堂.
望下去的退潮河岸幾個老婦抓小螃蟹賣錢.
千璽年後人行步道, 自行車道都備全了.
捷運, 水筆仔, 對面的 寧靜觀音山. 香氣!
寶藍色油漆厚厚地塗在渡輪上.
配上橘紅大字. 寫的顛三倒四. 已令人有暈船感覺.
渡輪是可憐的交通工具.
航班限制. 路徑限制. 開前, 倒退, 上客, 放人.
怎麼快都不能去海灣那一端的雲霧.
"表姊(?)小姐...姊姊, 買個口香糖嗎?" "幾.....姐..... 買一下口香糖'襖不襖'?"
一個殘疾人拐腳走來. 口音含糊不清. 拿著口香糖的手上下揮舞的很用力.
他一走來大家像大堡礁的熱帶魚一樣, 魚貫向兩旁避開.
嘴巴歪七扭八. 身上是巴巴利的格紋襯衫.
他猜不到上次我看見一樣pattern的時候
是個閃亮金髮的小女孩. 坐在Piccadily的店裡吃魚子醬.
我心裡和他買了一百次的口香糖
2009年2月22日 星期日
貧民百萬富翁
Jamal事與願違地答對每一題讓他成長過程中毀滅的每個瞬間.
'you'll lose everything' 那個主持人這麼說
全輸或全贏不會是人生的的簡單答案
他贏了百萬, 情人重逢
但哥哥死了, Lantika毀容
那一大片的urban slums早已埋葬'所有'這件事情.
孟買的Dharavi 貧民窟是亞洲最大. 佔地175公頃, 粗估100萬貧民.
這個被鐵皮屋頂覆蓋的大腫瘤是Salim 和Jamal長大的地方.
它像是放大版的英美chinatown, 或是CBD和一環交接的模糊地帶.
cheap job, close to work, 但躺在旁邊的是夢想也是惡水.
整部電影最駭人的不一定是挖小孩子眼睛, 或是電擊帥哥這種事情
而是謊言. 還有隨之而來的追逐和逃殺.
泰姬馬哈陵可以是個謊言--她死於交通事故?
客服人員住在你家附近也是謊言.
沒有Lantika的下落(當然)是謊言.
寫在鏡子上的答案b是個謊言.
yet you made it when you distrust.
2009年1月26日 星期一
KOH+
清晨5點醒來. 香港的機場.
身體異常地捲曲. 以為自己還在家.
我認識的那位作曲家也是這樣看現在面前的停機坪.
旋律是從雲上飄下來的.
我認識的那位總經理也是這樣看現在的晨曦.
他總在我還沒打電話給他以前就醒過來了.
而我morning call只是他生活的一種mode而已.
司機已經在往桃園機場的路上. 他知道他總是偷買燙豆漿.
在他的賓士車上, 沒有說破而已.
出境大廳. 每個人短暫的滯留. 等不及出境的, 不願意入境的.
我要迎接的或接受的不只是13個小時的飛行時間.
而是新的一年這世界要刻給我的改變. 而我也不能就只是瀟灑的說
"要是早那樣說就好了呀"
2009年1月9日 星期五
五年前
我選擇過和你一樣的事情, 並不是出於與生俱來的偏好.
更多的 不安啟齒 或是 略帶為羞恥的是過於理性的選擇.
得不到認可. 兩隻夾於中間的蝙蝠
累死在政治迫害中. we are the choices that we made.
當這些年月加減起來, 我也會握著你的手 和你說
乖阿, 乖呀,
我們穿者睡衣, 洗完澡的小孩, 這麼乖巧乾淨的
偷偷分享不乖的故事.
我幫你椹杯酒 醉在天上月亮裡
你搭車離去, 我閉著眼睛走到下個決定.
一樣是 我做的
我不說話, 只為你歌唱